房间里,金宝跪在厚厚的蒲团上,看了一眼左边的霜袖,又看了一眼右边的许月祝,最后抬眼看向面前水镜里的李杳。
“福安错了。”
李杳看着他,“错在何处?”
“不该捡后山的树枝给银宝玩。”
金宝脸上也带着红色的疹子,背上的疹子痒的他有些难受,他耸了耸肩膀,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杳。
“阿娘,我好难受,背上有好多蚂蚁咬我。”
李杳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底有些心软,但想起躺在床上发高热的银宝,心情又有些复杂。
她叹了口气,“你先起来。”
金宝跪在厚厚的蒲团上,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左边的霜袖,又看了看右边的许月祝,二人都没有吭声。
他耷拉下脑袋,“福安还是跪着吧,福安做错了事,要反思。”
小家伙已经过了口齿不清的年纪,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但或许是因为愧疚想哭的原因,那个“si”字带着很浓的尾音。
“你可知道那树枝会让人起红疹?”
李杳问他。
金宝晃晃脑袋。
李杳又问:“你为何要将树枝捡回来给小椿生?”
金宝抬头看看她,犹豫了好久才小声道:“我想给小椿生做弹弓,我让小椿生拿着树枝,我去找小刀。”
但是他小刀还没有找到就被霜袖拉过去练字了,就连小椿生也被许月祝抱走。
“如果你知道那树枝会让小椿生生病,你可还会把树枝给他?”
金宝使劲晃脑袋。
“不会。”
“既是如此,你何错之有?”
李杳看着他。
“啊?”金宝仰着头看着她,小声道:“可是是我把树枝拿回来的。”
“你不知道那树枝会让人起红疹,不知者无罪。”
金宝扣着手指,转头看向霜袖,清澈的眼神似乎是在寻问霜袖的意见。
霜袖松了口气,上前卡住他的胳肢窝,将他提起来站着。
“你阿娘说得对。”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咱又不知道那树枝会害人,你也只是想给小银宝做个弹弓而已,咱不是故意的。”
金宝还是扣着手指,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