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打断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仿佛晚一秒他的求婚就要失败了一样。
“我管他什么私人不私人的,去催,加钱,干不了就换人。”
想到他几天前的状态,纪霖眨了眨眼,抬眼悄悄观察。
怎么短短几天,看见这些戒指,裴总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也不能说是萎靡不振,就是一种
焦虑、疑惑、不安融合在一起的、奇怪的表情。
纪霖走出办公室,裴璟看了会策划案,余光一直往那边的首饰盒瞟。
忍无可忍,他放下笔,拿起手机。
休息日,还是阳光明媚的休息日,一改工作日的烦闷,大清早,赵钧就蹬上他十几万的爱车,慢悠悠地往郊区骑。
成片的油菜花田,空气清新,各种花草树木。
一路骑过去,赵钧都觉得它们像是有了生命,仰着脸,齐刷刷地向他问好——
啊,赵医生,你这车可真帅。
可惜,就在这春光大好的日子,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赵钧有两张手机卡,一张工作,一张生活,用铃声区分开。
所以,每次一听到那催命般的“滴滴答滴答”,他都不用看,就知道——
“喂,裴总,上午好啊。”
听到赵钧那边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裴璟更不爽了,把策划案往前面一推,他走到落地窗前。
“问你件事。”
赵钧老老实实地把车停在树底下,找了个石墩坐下。
“您说。”
裴总不一样,裴总知道加钱,并且从不拖欠工资。
所以每次面对他,赵钧心里那股“顾客是上帝”的劲头总是格外强烈。
盯着远处高楼林立,裴璟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我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