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冲啊,长得人高马大的,看着就有男人味儿。当年于嘉跟杜知知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还不是为了争我儿子闹翻了。”
段春桃靠在枕头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指使着床脚的丁芳:“用点劲儿啊,哎呦,我小腿往下都酸的很。”
丁芳小心翼翼的捏着段春桃的脚,低垂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那个叫于嘉的女孩,长得也跟杜知知一样漂亮吗?”
段春桃嗤笑一声,“差远了,她要是有杜知知一半好看,冲冲也不会看不上她。她啊,小小年纪就戴个眼镜,整天抱着一本书活脱脱一个书呆子。”
“你说一个女孩儿,读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伺候男人伺候孩子!她长得一般,还戴着个眼镜儿 ,谁愿意要她啊!哎,我跟你说啊,戴眼镜啊跟拄拐棍一样属于三级残废。”
段春桃趾高气扬的细数着于嘉缺点的神态,像是挑拣牲口一样。
“不过嘛,于嘉在法国呆了好多年,是个喝过洋墨水的女人,还是有些见识的。”
段春桃想到于嘉的家世,父亲是外交官,母亲又是独生女。自己儿子张冲娶了于嘉的话,娘家那边的财产都归了自己家。
关键是于嘉父母常年在驻外,国内的亲戚也只有姥姥姥爷,那两个老不死的都七八十岁了。就算退休前有天大的本事,现在土埋脖子了,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于嘉过了门,还不是她这个婆婆说什么是什么。
这么一想,段春桃不禁得意起来,“嘿嘿,要是娘家多给一些陪嫁,也不是不能嫁进我们家的。”
“嘶~丁芳,你捏疼我了。”
段春桃沉浸在拿捏外交官独生女的兴奋里,没注意到丁芳脸色巨变,手上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气。
“对不起啊,段妈妈,可能是你这里是个穴位,格外的敏感一些。”
丁芳连忙道歉,怯生生的看着段春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段春桃看着丁芳那张神似杜知知的脸蛋,拧着眉头坐了起身来。
她抬起又短又粗的像是胡萝卜一样的肿胀的手指,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