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里面,坐在后排的杜瑞丰,小心翼翼的看着单手开车的秦聿。
“那两个自行车……”
“大舅您就放心吧,那两台自行车他们不敢扣下的。”
杜瑞丰不安的搓着手,面露担心的解释:“我是说,那两台自行车就给他们留下吧。毕竟咱们把人给打了,那血啊流了一地,还挺吓人的。万一,谁感染了破伤风,死了咋办啊?”
秦聿微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倒车镜。
看见杜瑞丰惴惴不安的表情,又见他脸上有块淤青,轻笑了一声。
“能把大舅一介书生逼得伤人,高江也是涨了本事了。不过您放心,就算是两个都死了,他们也不敢声张。”
杜瑞丰听秦聿这个解释,心里更加不安愧疚了。
“唉,我活了半辈子,还不如知知扛事儿。地上躺着的小流氓,说话不干不净的,想要抢了知知入洞房。我当时真怕知知在云溪村出事儿,可我又没本事,拦不住他们。”
杜瑞丰后知后觉,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心里就忍不住难受。
他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孩子杀伐果断,知知真要被那王八蛋祸害了,他怎么去见早逝的大姐啊。
杜瑞丰捂着脸,坐在后排闷声哭泣。
秦聿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推演出了当时的情况。脑海里浮想联翩,又心疼又害怕,握着的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
杜知知从上了车,就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秦聿。
诡异的云溪村,摆明了就是一个隐匿的犯罪组织。那些所谓的老实巴交的农民,视法律于无物,却对突然出现的秦聿毕恭毕敬。
秦聿,他不是十几年没回江州了吗?
这些事情透着太多的不对劲,杜知知心里一片困惑,第一次觉得秦聿这个人太陌生了。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