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梨倒并非觉得羞,而是吓得够呛。
这客房的院子又不大,她都已经躲开好远了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声音,她只觉得要命,好在院子外两个孩子玩闹说笑的声音更大,否则只怕都盖不住。
最激烈的那一阵,即便金梨捂住了耳朵还是听见了一道巨响,又叫她吓了好一跳。
那两人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她一个把风的也是很辛苦的。
而浴房内,浴桶四分五裂正散了一地。
还有满屋的水,刚刷过地似的。
柳扶楹躺在身下的小半片木板上,仍勾着裴舟雾的脖子缠着向他索要。
……
等两人从浴房出来时,金梨早都已经站累了。
在院外纳凉玩耍的孩子和老夫人都已经进来了,方才险些往这儿来,金梨费了好些口舌才将人引走,正好这会院子里没有人。
柳扶楹是被裴舟雾抱出来的。
也幸好浴房与柳扶楹的卧房不远,没几步就到了。
这边前脚刚进入卧房,在老太太那屋伺候的丫鬟后脚就出来了,金梨回头见着她的时候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一步,就差一步就看见了。
“坐着别动。”
屋内,柳扶楹在床前坐不住总忍不住要往下倒。
她的头发湿了大半,不擦干了怕湿气入体会生病,所以裴舟雾不许她睡,取了毛巾过来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接着细心的替她擦着头发。
“夫君,你什么时候走?”柳扶楹懒懒地问。
这会她只想睡觉,脑子已经不转了。
待她问完,裴舟雾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他没法不计较,扶起柳扶楹的身子让她坐直了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离开。”
柳扶楹今日确实也是累了,光是姩姩失踪一阵,她就满山跑了好久,方才又是那样激烈的情事,只觉得精力已被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