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晚一直在逃避,不敢问,害怕听到谢临渊肯定的答复。
她真的,承受不起。
她是一个很软弱,很窝囊的人。
真的很抱歉。
“绵绵还要吃,啊~”小孩轻轻晃着温舒晚的衣袖,表示自己的嘴巴还很饿。
“好,来。”温舒晚努力扯起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谁都不知道这温婉的女子心中,轻舟已撞大冰山。
那边,中年男人还不放过张副使,他拽着想要借尿遁的人,“别急着走啊,既然令妻如此彪悍,不知张副使心中最爱的女人是谁呢?”
一听是这等桃色八卦,场上的妇人小姐们纷纷好奇地竖起耳朵,就连男人们也投去看戏的目光。
“啪!”只见张副使拍桌而起,声音铿锵有力,“唯爱吾妻!”
声音贼大,吓得原本吵嚷的席间安静了一瞬。
那个中年男人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复,干巴巴地说:“哈,是吗?”
这下是张副使硬拉着男人不让走了,他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妻子有多么好,自己到底有多爱她。
说到情深处,还抹了几把眼泪,“这些年,糟糠妻跟着我受苦了。”
这副恶心痴缠的模样,让被张副使坑了钱财的同僚都不忍心找他还钱了。
可是,这些泪却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席间的女子心上。
“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情深的男人。”
“话本上写的都是真的,狠狠懂了。”一个伤春悲秋的小姐慢慢拭擦着眼角的泪。
可这泪浇灭了温舒晚心头急躁的火。
温舒晚表情复杂,张副使在外偷吃的事,小姑都跟自己说了。
望着声泪俱下的老张,温舒晚压在心头的大石落下了不少,男人还真是会演戏啊,宫里招收舞师,他怎么不舞到皇帝面前去呢。
所以说,那药剂是,假的?
如此大张旗鼓,就为了戏弄张副使?
席上的众人心思各异,此时,偏房里隐隐传来了宫女的惊呼声。
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好事者还走过去打听。
温舒晚的目光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