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苏婳也没再问,却转而问他:“让你猜个问题。”
“嗯,你说。”
“有只小屎壳郎问它妈妈: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吃屎呢?屎壳郎妈妈说,你这孩子,吃饭的时候怎么能说这么恶心的事?”
说完,江深还没反应,苏婳自己就笑得不行了。
“还有还有,乌龟受伤了,让蜗牛去买药。过了2个小时。蜗牛还没回来。乌龟急了骂道,他再不回来老子就死了!这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你再说老子不去了!”
苏婳已经捂着肚子在笑了。
江深脸上的冷色已经淡了下去,眉宇间也柔和了。
“有一天,一只小绵羊被剪了羊毛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深摇头。
“因为‘失绵’了。”说完苏婳自己又先笑出声了声。
江深看着她笑,忽然伸手一把抱住她。
用力的,紧紧的。
苏婳没再笑了,也伸手环抱住他的腰。
江深把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处。这个傻姑娘,在用自己的办法逗他笑。
他爸爸为人严肃又工作繁忙,难得见面的时候都是严肃地检查他的功课和成绩,而妈妈虽然贤惠但事事以爸爸为主,说白了就是有些懦弱。
他每次情绪低落的时候就会去跑步,一圈一圈的,跑到后面浑身出了汗,就好像那些压抑的情绪,也跟着汗一起排了出来。
但只有江深自己知道,他渴望温暖的家,渴望忙完了回到家,有爱人等着她,菜肴美不美味不重要,只要能吃饱。
来了凝水村后,他从未奢望过后半辈子有什么幸运的事,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
但没想到遇到了苏婳。
他被下放的时候,看重他的老师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原来这么大的福气在这。
江深觉得怎么抱都不够,而苏婳却是任由他抱着,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管是他,还是她。
三天后这雪就都化了,苏婳拿着新画的几张衣服款式去纺织厂,她听孔觉说过,孔明大概是月底回来。
她现在也是纺织厂的工人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