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又抓过第二个少年,如法炮制。
这一次,他催生的是一截指骨,更加细小,希望能减少排斥。
然而结果依旧,汲取效率低下,少年痛苦不堪,而他自己的指骨也很快传来不适感。
第三次,他换了目标,选了一个气血明显更旺盛的少年,抓开自己胸膛催生了一小段肋骨植入其胸膛。
结果……还是一样!甚至因为植入部位更靠近心脏。
那少年反应更为剧烈,口鼻溢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岂有此理!为何会如此?!”
吴仁安猛地一掌拍在地上,坚硬的青石板应声裂开数道缝隙。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熊熊燃烧。连续三次失败,不仅未能验证功法,反而损耗了自身精气。
甚至连催生的“骨种”都似乎受到了污染和损伤,隐隐作痛。
难道这“枯骨生花,夺肉为基”之法,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他耗费心神,甚至不惜融合两门邪功,难道只得了个笑话?
强烈的挫败感与怒火交织,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他看着地上痛苦呻吟、气若游丝的少年们,这些本应是助他重铸根基的“灵田”,此刻却成了他失败的象征,刺眼无比。
他已许久未曾好好进食,连日的谋划、厮杀、修炼,早已饥肠辘辘。
此刻,失败的狂怒与腹中的空虚混合在一起,一种原始而残忍的欲望悄然抬头。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那第三名被植入肋骨、已奄奄一息的少年面前。
少年似乎有所感应,费力地睁开一丝眼缝,看到的却是吴仁安那双毫无感情、只有纯粹食欲的眼睛。
“根基……根基……汝等之血肉,或可稍补吾之亏空……”
吴仁安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诡异。
他俯下身,竟……竟张口咬向了少年尚算细嫩的臂膀!
撕裂声,咀嚼声,压抑的呜咽声……在这密室中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
吴仁安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失败的怒火无处发泄,便尽数倾泻在这些无辜的“祭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