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回来的时候不会影响我。”
疫医跳下站台,直接与那一条深邃的地铁道直视,庞大的黑色“雾气”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泛不起任何浪花,连照清楚疫医自身都比较艰难,地铁站的走道是很长的,估摸着要走很久,所以疫医没有任何犹豫,朝着隧道漆黑处走去,这个连部队战士都要感到恐惧的地方,不仅仅是黑暗,因为隧道流通的各个地铁站,因此哪怕是占领区域,隧道里也依然会有大量游走的丧尸,一个人安全很难保证。
疫医的脚步声回荡在隧道中,只靠着一盏小小的灯光,昏黄的火光衬托出只有一侧表现不出任何情绪的鸟嘴面具,面具的眼孔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20分钟的样子吧,疫医见到了列车的残骸。
哪怕是有一盏煤油灯,一直到接近了列车5米后才看到了列车的轮廓,不难想象如果遇到危险反应时间会有多么短,灵视让疫医看到的一切画面都是黑白的,失去了色彩,不用判断的信息少了很多,反应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提升了,通过心跳确定丧尸数量的办法并没有效果,它们没有心跳,是一群只知道吃肉的家伙。
自己接触的似乎是列车的车尾,车尾向内凹曲了一大半,估摸着大半个车身都已经严重扭曲,金属车身像是纸张一样有了皱痕,并且带有大量的黑色刮痕,碎石和血迹粘在金属的车身上,车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似乎可以从车尾直接进去。
疫医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至少已经走了几百米远了,后面也是一片黑,抬起煤油灯,勉强照清了车尾内部的景象,残肢断臂,玻璃上十几个血手印叠在一起,还有一张血渍叠层的脸在玻璃上,座椅有几件残留的衣服,几个学生包因为重力倾斜在角落,教科书洒落一地,被踩了很多脚,纸张已经碎裂,包里几乎没有剩什么了,整辆车的旅客似乎都遭受了难以想象的不幸和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