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刘寡妇往孙传武手里塞了把瓜子儿,好事儿的问道:“传武啊,听说老丁头没死啊?真的假的,不是让溜子(蛇,土话)附了身吧?”
十几个老娘们儿目光灼灼,竖着耳朵在那听着。
孙传武昨晚上可在现场,他的话绝对权威。
孙传武没好气的瞪了眼刘寡妇:“哪有那么多邪道事儿,溜子闲的没事儿了去附他的身啊,街溜子啊!”
刘寡妇今年四十多了,徐娘半老,还有几分韵味。
刘寡妇
她对着孙传武白了一眼,风情万种:“咯咯咯,你这话说的,真招笑。”
“咋,你看上老丁家的丫头了啊,小丫头有啥好的,也不知道疼人儿。”
说着,刘寡妇还在孙传武身上摸了一把。
孙传武打了个激灵,这两年他可没少让刘寡妇调戏,这娘们儿也不知道羞臊,就可着他一个人祸祸。
“别摸摸嗖嗖的啊!你都能当我妈了,天天祸祸我干啥。”
刘寡妇也不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要不你叫声妈妈呢,晚上我给你妈妈吃。”
孙传武脸一红,饶是他重活一世,听到这么露骨的话还是脸红心跳的。
“滚犊子!”
骂了一声,孙传武灰溜溜的上了牛车,赶着牛车撒丫子就跑。
“囊膪,白送都不敢。”
刘寡妇摇摆着腰肢伸了个懒腰,指着旁边傻笑的一个爷们儿板着脸破口大骂。
“徐老三,你看你娘呢,再看给你眼珠子挖下来!”
徐老三:?????
十点不到,孙传武就到了老胡家。
老胡家吊唁的人不少,村里就这样,有人去世了,整个村儿都来帮忙,哪怕以前有过什么过结,冲着逝者,他们也能短暂的放下那点儿过结。
这叫义。
几个人搭手帮忙抬着纸活还有纸马,抬到了老胡头原本住着的屋子里。
孙传武看着收拾干净的屋子,不免有些感慨。
也不知道为啥,刚死过人的屋子里总有种散不开的暮气,就是那种极为深沉的死气,就连透进来的阳光都显得昏暗了几分。
放好了东西,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