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武微微一愣,转瞬就笑出了声。
那年杀鸡的活是他干的,别看南志远哥俩还有康凯比他虎,但是胆子还真没他大。
他们那时候偷鸡偷大鹅,都是轮着偷,今天康凯偷南志远家的,明天康凯就得攒动南志远偷自己家的,后天孙传武再张罗偷自己家的。
别人家的吧,他们还不偷。
主打一个坏还得坏自己人,有道德底线,还干着不道德的事儿。
他们这几家大人都明白咋回事儿,哪次都是揍一顿完事儿,这几个人也是二皮脸,过两天又张罗着接着偷。
当年杀鸡的事儿他咋记得那么清楚呢,这里面还有个乐子。
他们吧,不会杀鸡,看过大人杀鸡,也就照葫芦画瓢。
那天偷完鸡以后吧,康凯和南志远南志宾说啥也不敢杀鸡,孙传武一瞅,张嘴就骂三个人怂货。
他从屋里拿了把斧子,有些忐忑的把鸡头一踩,放在劈柴火的墩子上面。
康凯和南志远在旁边闭着眼睛拽着鸡身子,也不敢看。
孙传武一咬牙,一斧子就照着鸡脖子砍了下去。
该说不说啊,孙传武下手真黑,好歹是玩儿斧子长大的,一斧子鸡头就掉了。
谁寻思鸡头砍掉了这玩意儿还没死绝,好家伙,康凯俩人一撒手,鸡就撒丫子满院子跑了起来,脖子还往外淌着血。
几个人看着这场景,裤子都吓尿了。
也巧了,鸡转了一圈儿,对着四个人就来了。
康凯嗷的一声,撒丫子就在院子里跑,边跑还边特娘的扯着嗓子大声喊。
“救命啊,老母鸡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