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的玉箫不知何时抵住了赵轩后颈,寒意比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更刺骨。
\"小子。\"箫管轻轻划过他染血的衣领,\"你从何处学来《易筋锻骨篇》的全本?\"
海风卷着冰粉在青铜门前打着旋儿,远处传来白腹鲣鸟归巢的鸣叫。
赵轩感觉到怀中残页正在发烫,那热度穿透衣料灼烧着心口——就像当日在华山之巅,他接过洪七公递来的打狗棒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玉箫抵在颈间的寒意让赵轩喉结微动,海风裹挟着冰晶从两人衣袂间穿过。
他余光瞥见黄药师左手小指上的银戒——那是三日前在归云庄宴席间,洪七公醉酒后说起过的\"药师三不医\"信物。
\"若晚辈说是在华山绝壁的猿腹中所得,前辈可信?\"赵轩故意让残页从怀中滑出半角,沾着血渍的《易筋锻骨篇》经文在月光下泛起金芒。
他注意到黄药师瞳孔倏地收缩,玉箫力道却卸了三分。
潮水退去的礁石滩上,几只招潮蟹正举着螯足搬运冰粉结晶。
黄药师忽然翻转玉箫,用箫尾挑开赵轩腕间尚未消退的桃色经络:\"赤练蛊混着南海血蛭卵,梅超风倒是舍得下本钱。\"他指尖弹出一粒朱红色药丸,药丸撞在青铜门环上炸成雾状,竟将残留的蛊虫尽数引出。
赵轩望着那些在药雾中现形的赤红虫豸,突然想起《毒经》里\"以毒攻毒\"的篇章。
他试探着开口:\"前辈用的可是东海鲛人泪淬炼的\"
\"小子眼力不错。\"黄药师广袖轻振,药雾凝成细流汇入玉箫孔洞,\"当年在侠客岛,那白胡子老儿抱着酒坛哭诉三日,才换得三两鲛人泪。\"他说这话时,嘴角竟浮起极淡的笑意,恍若冰封的湖面裂开道细纹。
阿碧悄悄松开发簪上缠绕的发丝,翠玉簪断裂处不知何时生出嫩绿的新芽。
她望着月光下对峙的两人,忽然觉得这场面像极了半月前在燕子坞——慕容复与吐蕃国师辩经至深夜,最后却并肩赏起了星图。
\"你身上有七公的降龙劲。\"黄药师突然扣住赵轩脉门,三缕真气如游蛇般窜入经脉,\"三焦经里的枸杞味藏都藏不住。\"赵轩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