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南一饮而尽,“谢姑娘日后有事尽管找我。”
他衣襟上沾着零星木屑,却不见半点汗渍。
谢初微将银子推过去,“这是工钱。”
常青南正要推辞,韩明安踱步走进院子。
“大人?”她有些意外。
“县令大人怎么来了?”常青南皱眉。
“下值早,过来看看。”韩明安扫视修缮一新的门窗,“常公子好手艺。”
常青南微微颔首。
谢初微起身送客,“时辰不早了,今日诸位辛苦了,几位回吧。”
待常青南离开,谢初微收拾茶具时,发现韩明安还站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
“大人还有事?”她捧着茶盘问道。
他忽然在石凳坐下,抬头望她,“有些渴了。”
谢初微为他斟茶,“大人与常公子相识?”
韩明安握杯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感觉。”
“是旧识。”韩明安轻抿茶水,“我与他幼时曾是县学同窗,十几年前,他父亲曾任云阳县令,后来升迁举家入京。去年他忽然回来,说是养病,其余的我也不知。”
谢初微若有所思,“那大人为何在祖籍地为官?按律”
韩明安一怔,杯中茶水荡起细微的涟漪。
“大人若是不方便说…”
“无妨。”韩明安抬头望着槐树,“我五岁丧父,母亲改嫁,是伯父将我养大,他原在户部任员外郎,后被贬至隔壁云水县,我们便搬回了云阳。”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去年我中进士后,主动请命回云阳剿匪。”
“大人伯父一定对你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