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微取来药箱,韩明安给此人止血,简单包扎了一下。
“有绳子吗?”
“有,在院子里。”
韩明安站起身,“我去拿。”
“我和你一起去。”谢初微说着担忧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韩明安会意,“好”
两人拿回绳子,韩明安将小厮手脚绑上,“今夜说不定还会有人,要不你先去我那儿?”
谢初微轻咬下唇,点了点头。
来到韩明安院前,谢初微发现院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韩明安将人放在地上,利落地翻墙而入,从里面打开门。
“我听见动静,情急翻墙过去的。”韩明安解释道,将人关进柴房后,带她进了自己的卧房。
房中他的官服还搭在榻上,床褥凌乱,显然他当时是仓促起身。
“今晚你先住这里。”韩明安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崭新的被褥。
他抱起原来的被褥正要离开,谢初微突然唤道:“大人…”
韩明安转身看向她。
谢初微盈盈下拜,烛光在她睫毛上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今日多谢大人。”
“无妨。”韩明安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早些休息。”
关门声轻响,谢初微望着窗边投下的月光,安然入睡。
……
翌日,谢初微醒来,桌子上压着一张字条,墨迹清隽有力:“厨房有粥,用过后来县衙。”
匆匆用过早饭,趁着巷子里无人,谢初微快步回到自己宅院。
推门而入,屋内整洁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被褥上那点暗红的血迹提醒她昨夜的惊险。
梳洗更衣后,谢初微前往县衙。
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
韩明安端坐明镜高悬匾下,青色官袍衬得面色愈发肃穆。
“升——堂——”衙役们水火棍顿地的声音如雷贯耳。
堂下跪着谢初微、常青南、额头裹着纱布的小厮,还有两个家丁。
“堂下何人?”
谢初微附身叩首,“草民谢初微……”
她声音微颤,却字字清晰地将昨夜发生的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