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初微提着药包走出仁济堂,荷雨迎上来,目光落在药包上,没有多嘴。
傍晚,韩明安从县衙归来,刚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新雨正蹲在小炉前煎药,见他回来,连忙起身,“老爷。”
韩明安眉头微蹙,“夫人生病了?”
“奴婢不知,这是夫人今日带回来的。”
韩明安走进内室时,她正倚在软榻上看话本,见他进来,放下书册直起身,“明安”
他走近握住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下,“娘子,哪里不舒服?”
谢初微长睫轻颤,低声道,“这月的月事迟迟不来,我便去药铺看了看……”
韩明安眸光一亮,声音里带着期待,“莫非你……”
“大夫说,我身子受损,日后怕是难以有孕。”
韩明安怔住,随即将她揽入怀中,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脊,温声道:“无妨,怀不上也无妨。”
谢初微靠在他肩头,闷闷道:“大夫开了调理的方子,只是日后能否见效,尚未可知。”
“无妨。”他低声重复,吻了吻她的发顶。
谢初微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道,“夫君,不如你纳妾吧。”
“不。”
“若你日后改了主意,不必瞒我。”
头顶久久没有回应,只听到一声叹息,然后她被上头的搂得更紧。
她不再言语,只是静静靠着他,她不介意他纳妾。
……
高子茂(高县丞)刚走出丞厅,就看到韩明安抱胸倚在门口。
“喝酒去?”
“哟,韩大人今日不急着回府陪嫂夫人了?”
“去不去?”
高子茂瞧他神色不对,“去!怎么不去?听说醉月楼新来了批梨花白……”
话未说完,却见韩明安已转身大步离去,只丢下一句,“等我片刻,回去同她说一声。”
高子茂望着他背影,“成了亲的人就是麻烦。”
醉月楼二楼,临窗的雅座。
韩明安一碗接一碗地喝,酒水顺着下颌滑落,浸湿了衣襟。
高子茂屈指叩了叩桌面,“你当这是白水呢?到底什么事,说出来兄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