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错了~不委屈了。”
向来洁癖喜净的沈太傅往她旁边檐下台阶上随意一坐,又将一旁的她揽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在她背脊上安抚的一遍遍轻拍。
依偎着一同晒着冬季难得的暖阳,年岁轻缓,青年弯眸笑着。
“忽而想起一件事。”
展信佳本不想搭理他,可懒洋洋缩在他怀里晒着太阳实在安逸舒服得厉害,原本酸痛生锈的四肢都晒得暖暖的,她惬意的半眯着眼。
声音也困倦,含糊不清。
“什么事?”
“嗯…不知是哪个小姑娘从前还因为以为我嫌弃她的口水所以委屈大哭来着,还说讨厌我,可后来弄我一身的也不止是口水……”
沈肃清没有继续往下讲,因为怀里的阿纸已经怒气冲冲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脸。
她拧着细眉,清澈眼神湿湿热热的,脸红得像是蒸锅里刚端出来的螃蟹,还冒着水蒸气,两颗微尖的虎牙可爱得不像话,咯吱咯吱磨着。
大有一副他敢再说下去她就会在这把他咬死的模样。
沈肃清没有躲,任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像揉面点一样胡乱捏着,甚至体贴的还凑了凑。
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眸底笑意更深,只觉心软得厉害,手掌轻轻从早上刚帮她清洗过的发丝间抚过,以指代梳,一下下顺着。
直至将她披散的长发全理好,拢在掌心,他这才怜爱的将脸贴近她,轻蹭。
他终于理解了书上所写的“耳鬓厮磨”。
望着面前的阿纸,只觉怎样都看不够,怎样都清甜,心脏软成了一团轻盈蓬松的云,浸泡在温暖的糖浆里慢慢融化着,满足感无以复加。
抵着她的脑袋,沈肃清低声喟叹。
“阿纸,我的。”
展信佳脸更滚烫了,手上推搡着他,可到底没有用多少力气,声音也软绵绵的。
“哎呀小沈大人好黏牙,你去贴对联呀!老是贴着我干嘛,烦人。”
虽然这间院子只是拿来暂住,但好歹也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像窗花门神画像糖果坚果糕点酒水什么的都已经急匆匆的买好了,新衣服也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