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恳请巨子,能在罗天大醮之前,看在往日情分上,亦看在天下大局的份上,劝说大师兄一二。”
“务必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冲撞了天师大人。”
“我?”
燕丹哑然失笑,他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周围这满目疮痍的战场,以及那些尚在喘息的墨家弟子,反问道。
“子房先生未免也太看得起我燕丹了。”
“你与颜路先生同为儒家三圣,尚且劝不动伏念先生,我这个外人,又有何面子,能让他回心转意?”
“况且……”
“子房你为何不亲自去劝说?”
张良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了几分道。
“巨子有所不知。”
“正因我与颜路师兄如今的身份,大师兄才更听不进我等的劝说。”
“在他看来,我二人已是‘背弃’了儒家门楣,所言所行,皆是为了太一门,为了那位天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外人的话,有时候,才更有用。”
张良的目光真诚而恳切,他看着燕丹,一字一句地说道。
“巨子素有威望,行事沉稳,顾全大局,若能由巨子出面,晓以利害,或许……”
“能让大师兄悬崖勒马。”
“这不仅是为了小圣贤庄,或者儒家,更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罗天大醮,为了整个人道的未来。”
“道庭的建立,事关每一个人。”
“巨子今日遭逢的鬼灾,未来会遍布天下,巨子想想,今日巨子穷墨家之力,都斗不过这初生的凶戾鬼物。”
“何况天下庶民乎?”
这番话落下,燕丹沉默了。
举墨家之力,都斗不过初生的凶戾鬼物,更逞论,普通庶民……
凡人在这种凶戾鬼蜮前,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站在这个角度想。
那位天师,于咸阳举行罗天大醮,当真是心为天下……
这般想着,他顿时感觉内心复杂无比。
半晌之后。
燕丹终长叹一声,点头道。
“好。”
“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