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并无大碍,您若有其它的安排,不用顾及我。”
谢锦望向伽罗夜,对方已经没有了鸿胪客馆的脆弱,恢复了以往的慵懒勾人模样。
他轻轻靠近谢锦,气息扑打在谢锦的耳畔,似鸿毛拂面,“只是,望妻主心中时不时念着我就行。”
见人似乎真的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谢锦也稍稍放下心来,她抽回自己的发丝。
拍了拍伽罗夜的肩膀,“你放心,我会来见你的。”
这样毫无暧昧的坦率模样,倒让伽罗夜刻意摆出来的姿态略显滑稽。
他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今日的事也让他身心俱疲,比起谢锦在一起,他更想独处。
二人分道扬镳,谢锦自己往静雅堂的方向走去。
湖边水榭的天青色纱幔随风而起,稀稀拉拉的树影在上摇曳,忽闻一幽咽箫声。
如泣如诉,丝丝扣人心弦,轻易间就能勾起人心底的愁念。
谢锦停步蹙眉,不知箫声从何起。
她寻声缓步向前,于水榭中见到一人。
竟然是许久未见秦楼月,那箫声正是从他那处传来。
秦楼月只身着一身素衣,背身而立,独自一人于湖边水榭吹箫。
“你身子不好,怎么不让人跟着。”
箫声乍停,秦楼月转过身来,依旧是苍白着一张脸,唯有眼角的泪痣为他平添几分艳色。
虽说只看外形,他总是一副西子捧心般柔弱模样,但等他张了嘴,便让人知晓他这西子嘴里含了刀的。
这不,只见他放下箫,缓缓坐下后,斜了谢锦一眼,“让人跟着就能让我的身子好起来了?”
“那是仆从还是神医。”
谢锦习惯了这人的说话方式,也没有多恼。
她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慢悠悠地吃着,天热,就算走的时间不算长,也有些渴了。
秦楼月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吹箫。
而谢锦本就是随意问问,现下也只是想解解渴,解了渴后便想起身就走。
但临走前还是多说了几句话,“还是有人跟着好,要是你晕半路也有人抬你回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