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王府的人不想承认,静湖中可能生着一只能吃人的妖怪。
他们只能遮住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告诉自己那天的异象是意外,最近尔骊的死也是意外。
如此,他们才能有勇气在王府待下去。
因为他们离不开王府,也不愿离开,大多数的时候穷困比妖怪还可怕。
所有人都对静湖和尔骊的死闭口不言,似乎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连静湖也不存在。
毕竟现在没有一个人敢从静湖附近经过。
尔骊的死就这样沉寂下去。
这日,花父突发奇想,非要在沁芳园中摆上几桌宴席。
也不邀其他人,就单单是王府的男眷们一起聚聚,自然,谢锦也是参与的。
只说是他最近无以为乐,便想要考校考校内眷们的才艺。
谢锦不懂父亲怎么想的,但她总觉得这很像在公司年会的时候,老板闲着没事就叫员工上去表演表演才艺。
她只庆幸自己不用上手,不然她只能当场表演个弹棉花了。
曲水流觞,异石奇松,秋花盛开,花父是一个雅致的人,由他经手的宴席自然也是风雅的。
除了因病推却的容惟许,所有内眷皆来到此处。
当然,大家都知道他这只是个借口,毕竟秦楼月也病着,但他还是来了的。
只是没人戳破,也无人在意。
花父位于上座,身旁的张公公低声开口:“老王夫,您是否是多虑了。”
“王姬,最近与他们相处得颇为融洽,您为何还要……”
别人不知花父为何要举办这一场曲水流觞,但他是知晓的,无非还是在担心王姬的心思不在正头。
但是现在整个王府都知晓,王姬很喜欢那新来的侧夫,他认为老王夫着实不用忧心。
花父摇摇头,“听闻锦儿本是要将那尔骊送回来的,只是突然——”
说到这,他停了口又继续说道:“我送去的那些人,锦儿一个都没有碰,连青黛也没有,我到底还是不太放心。”
都传锦儿宠爱暗缈阁的那位,但到底也没有谁亲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