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娓娓道来,许延年听得入神。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将瓷碗映得发亮。米酒甘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陆昭阳不知不觉饮了两杯,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姑娘酒量似乎不佳?\"许延年注意到她的变化。
陆昭阳摇头:\"平日不常饮。\"她顿了顿,\"许公子呢?\"
\"公务在身,很少饮酒。\"许延年目光柔和,\"不过今日与姑娘对酌,倒是惬意。\"
这话又让陆昭阳心头一颤。她低头喝羹,掩饰自己的失态。许延年也不再言语,只是时不时为她添菜倒酒,动作自然而体贴。
用罢午膳,许延年坚持送她到德济堂。药铺伙计见他们一同进来,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阿来更是机灵,连忙上前:\"小先生来得正好,刚到了一批川贝母!\"
陆昭阳会意,向许延年拱手:\"多谢公子相送,我要在此配药,恐怕\"
\"姑娘忙吧。\"许延年理解地点头,\"改日再登门请教。\"
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陆昭阳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直到阿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先生?川贝母在里头\"
\"哦好。\"陆昭阳回过神,跟着阿来进了内室。
配药的过程本该全神贯注,她却总忍不住想起许延年炽热的眼神,和他指尖擦过手背时的温度。这样的失态前所未有,让她既困惑又莫名悸动。
\"小先生,这味药放多少?\"阿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陆昭阳定了定神,重新专注于手中的药秤。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玉兰花的影子在案几上拉长。她偶尔抬头,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门口,仿佛在期待某个身影的出现。
直到暮色降临,那个身影都未曾出现。陆昭阳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收拾好药囊准备回安仁坊。阿来递给她一个灯笼:
\"小先生路上小心。\"
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温暖的光圈。陆昭阳独自走在归途上,腰间的玉兰已经有些蔫了,但香气依旧清幽。转过一个街角,她突然停下脚步——
巷子深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墙而立,墨蓝官服几乎与夜色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