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坊裴府。\"
许延年闻言皱眉:\"裴府?那不是\"
\"我知道。\"陆昭阳打断他,声音很轻,\"没关系。\"
她迅速收拾好银针和几味急救的药材,转向许延年:\"我得立刻过去。\"
\"我送你。\"许延年不容拒绝地说,已经命许义备好了马车。
裴府的马车在前引路,许延年的马车紧随其后。车厢里,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陆昭阳透过晃动的车帘缝隙,看见许延年的侧脸在光影交错中明明灭灭。他比七个月前更加沉默,目光却比从前柔软了许多。
\"苏州的案子棘手吗?\"她轻声问。
许延年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知道此事:\"还好,只是拖得久了些。\"
\"你瘦了。\"陆昭阳不自觉地伸手,又在半途收了回来,\"是不是没好好用膳?\"
许延年的目光落在她收回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嗯,苏州的饮食不合胃口。\"
又是一阵沉默。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
\"那些诗\"陆昭阳犹豫着开口。
\"已经处理了。\"许延年声音转冷,\"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陆昭阳点点头,不再追问。此刻显然不是详谈的时机。
马车很快抵达裴府。陆昭阳拎着药箱下车,许延年紧随其后。裴府管家见到许延年,脸色微变,但还是恭敬地将两人引了进去。
\"许少卿请在前厅稍候。\"管家小心翼翼地说。
许延年看向陆昭阳,见她点头,才勉强同意留在前厅。
裴府小公子的情况确实危急。陆昭阳施针用药,忙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稳住病情。当她疲惫地走出内室时,发现许延年竟然还站在原地等她,连姿势都没变过。
\"好了?\"他迎上来,目光在她疲惫的脸上逡巡。
\"暂时无碍了。\"陆昭阳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需要再观察几日。\"
许延年点点头,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我送你回去。\"
回程的马车上,陆昭阳终于抵不住疲惫,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