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闹又是骂地要分一半的聘礼钱,最后掰扯了半天也就要到两贯钱高兴离开。
至于妹妹的心思那不重要,他甚至没给两个外甥带上两块糖来。
从沈家离开的那天,二魁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在地上打着滚不要娘和大哥离开他。
张三娘坐在轿子里手都掐出了血痕,恨不得下去直接把孩子抢走,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围观的妇人们却都满脸羡慕,别人都是穿着红衣裳,坐着牛车也就出嫁了,再差些的就自己背个小包袱走到婆家去。
张三娘嫁到沈家是走来的,可再嫁却是被轿子给抬走的。
这叫她们如何不羡慕?
有个胖胖的妇人还道:“要是李巡检能瞧上我的话,我还带什么拖油瓶啊,我直接去现给他生十个八个儿子。”
她身旁的男人笑道:“得了吧,人家李巡检今年都四十三了,哪里禁得住你折腾啊?”
村子里的男人妇人们嬉笑着凑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至于当事人的悲喜则与他们毫无关系。
沈大魁背着包袱一步三回头,直到见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娘,您别怕,李巡检是不用做粗活的读书人,他跟咱们村里四十多岁的男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