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昌沉默了,能当人谁愿意去当狗啊?
想想新朝末年的时候,那些武将们过得是什么生活?
堂堂四品将军,对着个七品文官儿都客客气气的。
忠勇的将军想要保护君王,却被君王削了脑袋平息敌人的怒火,他们可不愿意这样。
“总之我们都听景行哥的,只要景行哥招呼一声咱哥俩,我们两兄弟绝对无有二话。”
至于顾明远他这人倒是想得开,他可是赵翊的亲舅爷,而且这次又帮了他这么大的大忙。
他就是再怎么过河拆桥,又能过分到哪里去?
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无非就是好吃好喝地养着,他要求其实不高的。
只要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美女相伴他也就知足了。
此时济南南门城墙上,赵明正扶着城墙眺望敌营。
二十出头的鲁王世子身姿修长,脸上却严肃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先生,暗暗计较城中粮草还能吃几日。
赵暄摸了摸油水减少的肚子,有些颓丧地叹道。
“俗话说送佛送到西,若是舅爷能再给些粮草就好了。”
他们家养的牲畜都在郊外,早知道有今日就该养在城里。
此话刚刚说出口,他就被自家大哥白了一眼。
“我本来就没说错嘛。”赵暄冲着撤军的翟家父子抬了抬下巴,嘟囔着道:“每次这两人要攻破咱们城门的时候,舅爷就立刻鸣鼓收兵……”
这不是纯粹就是他爹的人,既然是他爹的人给点粮草咋啦?
只不过,好像确实不好明晃晃地给,那也太明显了不是?
“咳咳。”
鲁王妃轻轻咳嗽了两声,示意小儿子不要乱说话。
“或许庆国公只是与翟家父子不睦,不愿意他们父子建功立业,不许败坏你们舅爷的名声。”
到时候万一他们家输了,景行在朝廷里还怎么做人?
赵暄:“……”
照娘的说法来看,对舅爷的名声就一定是好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