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哈哈”笑了几声,“你母后也是担心你,你可不能怨你母后!”
周皇后听了这话心中熨帖,下一瞬又见朱由检看向自己继续道:“不过坤兴要学火铳也是应当,要不会啊…今后才危险呢,这次朕能打赢鞑子夺回沈阳,靠的可不就是火器?”
“父皇这是答应儿臣了?”朱媺娖一听兴奋喊道。
“去是可以去,不过也要听你母后的,注意自身安危。”朱由检道。
“儿臣明白,多谢父皇!”朱媺娖说完,又看了一眼周皇后,笑嘻嘻道:“多谢母后!”
“你呀你…”既然陛下同意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届时多找些人看着她就是了,还有太医,也得派一个去跟着。
周皇后在心里做好了打算,朱由检心中却又有了另外一个想法,不过此事也还得看朱媺娖行不行再说。一家人其乐融融用完了膳,坤仪坤兴拉着朱慈烺有眼色得告退离去。
天色不早,宫门也关了,坤仪便住在自己原来的寝殿中,明日凌文远会来接她。
坤兴黏着要跟姐姐住,姐妹间也有许多话想说,便一起走了。
淼淼被奶娘抱着去了偏殿安置,秋梅带着宫女退下后,殿中就只剩下帝后二人。
虽做了多年夫妻,不过到底一年未见,周皇后此刻的心也是紧张万分,朱由检笑着拉过她的手,朝着床边走去…
夜色漫过琉璃窗棱,玉屏风上浮动着海棠花影,鎏金博山炉吐出缕缕水沉香,烟痕缓缓攀上青萝纱帐,在缠枝牡丹纹的帐顶洇作一片朦胧云雾。
妃色织金马面裙委落于地,一双雪白柔荑攀上龙纹腰带,青缎攒珠绣鞋一只倒伏在楠木踏凳旁,另外一只落在床脚,流苏穗子犹自轻颤起来。
铜漏声声滴碎子夜,晃动了半宿的纱帐随风飘动,妆台镜中照见一只藕臂伸出床帐,妆奁半开处,螺钿镶嵌的犀角梳斜压着一绺鸦青发丝,发尾蜿蜒至掐丝珐琅的熏笼边缘…
窗棱外疏影横斜,夜风偷窥花影,将两三片木樨吹落在半启的琉璃窗上…
一夜好眠,朱由检起身准备上朝时,周皇后睡醒惺忪,却是本能想要起身服侍皇帝更衣。
“还早,你再睡会儿!”朱由检拍了拍周皇后的胳膊,见雪白藕臂上红斑点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