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西斯在学校里不关心这样的戏码,艾弗里的成绩也算不上最突出的那一批,维尔西斯自然关注不太到他。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被别的虫记恨了,都搞不清楚为什么。
从维尔西斯精神海损伤被迫退居二线之后,他就一直不明白艾弗里为什么对他抱有那样的敌意,也因为卡特的追求心力交瘁。
精神海损伤后,经常会有急性的紊乱,军雌有一些应急的药物,但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虫族的精神抚慰最有效的手段其实还是性行为,没有肢体接触的精神抚慰没法治疗这么严重的伤,范斯只能缓解,而且他本身就忙,没办法随叫随到。
维尔西斯有时候痛得神志不清,会想起玛尔迪,他看过雌父的很多影像,都是在最前方的顶梁柱,耀眼又可靠。可是只有他们三个知道,雌父在家里痛得缩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小一团。
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忘了曾经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参军的,忘了在战场上不顾一切时想的是什么。他依旧强大,但有些意气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消磨了。
或许他变了,或许他也没有变,他只是看清了,他守护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样子。
维尔西斯端详着那枚勋章,用得是一种很特殊的金属,北境很冷很冷,但这枚带着雪花和飞鸟的勋章却始终温热,像血液的温度,从军雌的手心里汩汩流出,血泪和淤泥,荣耀和骄傲,都混在一起,分也分不清。
“后来我终于发现,我不适合当元帅。”维尔西斯轻轻说,眼神好像透过勋章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没法像雌父那样义无反顾地守护这个帝国,原来那时候我不是不恨了,只是累了。”
楼双信凝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维达不重要。那些不重要,你明白吗?其实世界上没有适不适合,只有能不能,和想不想。”
维尔西斯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我毕竟不是帝国本土长大的虫,什么帝国什么守护,这些东西我考虑不到,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清楚。”楼双信的手指细细摩挲着雌虫的脸,“我只在乎一件事,你想怎么做?怎么做你才会快乐?我懂你,你也知道,我从来铁口直断——
无论你做什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