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塞缪尔还在想分割肉体在某些坚硬的部分可能需要他来补刀,但是姜照安实在是太专业了,像是屠宰摊上的老师傅,或者是视频软件上那些表演快速分割兽肉的专业屠夫,下刀非常丝滑,甚至有点解压。
范斯观察了一下姜照安的神态,感觉跟宰牲畜或者分肉排没什么区别,心里稍微改变了一下对这只雄虫的印象,感觉很多事情都立刻变得合理了起来。
他就说嘛,楼双信的好朋友怎么会有普通虫,这下对味了。
塞缪尔看着,突然小声说,“其实我以为我早就不在意了。”
范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那你恐雄是恐着玩的么?
没有虫能在脱离糟糕的环境后自然而然的放下,这和当下幸不幸福无关,痛苦和酒精没什么区别,存放的越久越浓烈,等到哪一天突然被拿出来,就会反扑。
一个遭受过严重家暴的人即使过得很幸福很幸福,再次遇到那个施暴者,就放下了么?明明你的身体都忘不掉,恐惧和愤怒只是被放置在角落积灰,这种东西就是个炸弹,你不拿出来拆掉,或许相安无事,或许某一天就突然把你炸成灰。
能够相安无事一辈子当然很好,但虫族的一辈子太长了,更何况地位的差异如此悬殊,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趁早解决?
塞缪尔现在也谈不上什么幸不幸福,只不过活得安稳对军雌来说大概已经很可贵了。
而且轻易的放下,对过去的自己不公平,对和自己同样饱受苦难的虫也不公平,活下来的虫理应承担这一切,理应终结这一切,然后独自品尝苦果。至少范斯是这么想的。
“杀了他就好了吗?”塞缪尔问,“而且我如果只有我,我杀不了他的。我没法处理干净,也解释不了。他死了但是我好像也没有成长到结束一切的程度。”
“你还年轻。”范斯靠着门框,看着汩汩流出的血液流到地上又被冲刷掉,“你弄死他机会很少,成长的机会到处都是。而且,如果你没用,你没机会在这里见到他。”
“就是就是!”姜照安抬头,“你很厉害呀。不要想那么多啦,既然他对你不好,那你就先杀了再说嘛。”
他站起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