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皱着眉想往后退,被路德维希死死拽住,这种无处可逃的感觉非常不好,他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垂眸看向他,“别这样。别这样你不该这样,路德维希。”
“可是我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不管以后你在不在,我也会一直这样。你不是怕我在你身上耽误时间吗?可是我已经耽误好多年了,以后也会一直耽误下去我只愿意这样,我只能这么活着。”路德维希扶着他的膝盖,低着头,“我不会放弃。是你先靠近我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塔伦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想说什么,但是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好像他们之间唯一的解法就是回到最开始的那个下午,不要再见。
“我早就说过,你不要一直盯着我。”塔伦伸手,指尖轻轻碰到了他的脸,“那么多年,你总会慢慢放下的,这个帝国有那么多虫。你为什么不听?现在都砸在我身上了,你要我怎么办?”
路德维希抬起头,对上了塔伦的眼神。对方眼里没有刚才的慌乱,也没有抗拒,只有一种非常平静的悲哀。
他想起来很多年以前,也是在这个院子里,他问塔伦,如果有一天要和家族联姻,会愿意吗?
塔伦那个时候也不需要坐轮椅,但是身体已经比较弱了,院子里放了休息的躺椅,毯子很厚,他窝在躺椅里,说,“迟早有那一天吧。那得看跟哪个家族。”
路德维希看着他,“卡林顿家怎么样?”
塔伦看了他两眼,然后翻了个身背过去,“那就等你当上了卡林顿的家主再说吧。”说完他就把毯子拉起来,一直盖住脸,在塔伦整个头埋进毯子里之前,路德维希瞥见了他通红的耳尖。
他绕到塔伦面前,蹲下来,手搭在躺椅的扶手上,说,“我会的。”
塔伦沉默了一会儿,从毯子里探头露出眼睛来,还带着一些年轻虫独有的青涩,那露出来的半张脸也红红的,热乎乎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又伸出手,轻轻勾了一下路德维希的手指。
原来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