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炳的战力不低,却也难敌。好在,其他十人与他同仇敌忾,共同出手对抗。
可怜张青虽然拳法出神入化,却也难敌四面八方的围攻,只得弃了自家师傅,独自冲出重围跑路。
这也是张家姐弟从小教他的,打不过就跑,保存性命要紧。
众人望着张青逃跑的方向,来不及叹息,急急回头将张河抓住。把他从轮椅上拖下来,五花大绑的仍在地上。
张河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趴在青石地面上喘着粗气,一双簇新的皂靴出现在他面前,他艰难的抬头仰望,看到的是杨寿的一张老脸。
他苦涩一笑,说道:“又是你在阴老子。”
杨寿不生气,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走到晁密身边,告了一声罪,请辞离去。明日是山神的诞辰,需要早起,不可在筵席上耽搁太晚。
他一路往自己的府邸走,一路再次回忆那日花百娆的回话。花百娆说,麒麟山庄的人马,会在今日一早离开凤州,他也确实收到了消息,的确有一支济州来的商旅通过谷道口。
杨寿知道花百娆会搞事情,但摸不准在什么时候。虽然下意识觉得,明日打醮之时,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可由于济州的人马一经离开,花百娆的手中除了五百个只会酿酒的工人、以及两百袁典请来的舞者外,没有像样的人马可供使用。
想在明天动手,条件基本不允许。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麒麟山庄的人马会深夜折返,攀爬上高山崖壁,从小路回凤州,提前埋伏在山神庙外的沟壑之中。
二十六日清晨,天空刚下过如酥小雨,地面有些潮湿却不粘脚。
两百名干戚舞舞者身穿铠甲,一手持木制长刀,一手拿着盾牌,载歌载舞,走在队列的前面。
晁密带领着五百骑兵以及标下从属,跟随着舞者,浩浩荡荡的出城,往长空山山神庙行进。
山神庙位于缓坡之上,一米宽的神道笔直的通往庙宇神殿。殿堂之外,庙祝亲自迎接。
队列在殿前停驻,舞者散开两边,晁密接受过庙祝的礼拜后下马,欲带一干从属进殿上香。可眼角却瞥见身着道袍的老头面色蜡黄,四肢颤抖。
于是便握住庙祝的手腕问了一句:“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