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夜行人面面相觑:“阁下是?”
“张青!”
“采花贼张青?”
“欸,说话客气点儿,什么采花贼?小爷我面貌俊朗,常常令那些女子神魂颠倒,自愿投怀送抱。你情我愿之事,怎么就成贼了?”
“说的好听,那些女子,到底是被你糟践了。”
“说话要讲些公道,我向来不喜没经过人事的女子,说什么被我糟践?我是在拯救她们,懂不懂?”
“你跟一个无赖费什么话?”说话的,是凛寒,“想不到他竟然是云间夫人的手下。”
“呵呵,无礼小儿,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你说谁呢?”丛风经不住激,立刻暴跳起来。
凛寒赶忙拉住他:“行了,既然已经打草惊蛇,赶紧走吧,别给殿下惹麻烦。”
可丛风一口气憋在胸口,非要跑过来打一架不可。但凛寒的身手更胜他一筹,只能任由拉着,跃下房脊,在月色的掩护下回到驿馆。
李彦崇和手下人马在凤州城内逗留了三天,又在殷阳的陪同下,到各处逛了逛,吃遍了此地的美食,临走时还买了几坛子好酒。
大军启程返京,一个月后,景王入朝复命。
按说,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凤州的反叛问题,理应受到嘉奖,可大宣朝的皇帝,端坐朝堂之上,却是龙颜大怒。将凤州带来的降书等物,抛掷在地上,质问他道:“你带领一万大军,耗费诸多钱粮,就只是给朕带来了这几样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言罢,一封奏表摔在了他脸上。
景王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云间夫人请封的奏表。李彦崇低下头没有说话,却又听得皇帝道:“区区一介女流,也想坐镇一方?还让朕封其爵位?从古至今,断无此理。倒是你,为何不伺机夺下城池,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阴毒之女,押送到朕的面前?”
“父皇息怒,儿臣虽征伐多年,可看多了流血伤亡,百姓罹难,心中每每不忍。便想着,若凤州之事能以谈判解决,使百姓能免遭战火之苦,便不想再动刀戈。”
“混账,你可知,如此轻易放过,是为我大宣遗留祸患?”
李彦崇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于膝间,不再说话,以示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