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道上,见姜夏没有跟随,李彦崇将丛风叫到自己身畔,附耳小声嘀咕,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最后道:“去吧!”
“是!”
花百娆立在一边,支棱着耳朵偷听,奈何她不敢靠近,所以啥也听不到。但看着这家伙凝重的神色,猜也能猜出大概。
或许和她的想法一样,要玩儿阴的。
罢了,她若出手,有掉马甲的危险,就好好看戏吧!
花百娆和李彦崇一前一后来到主帐之外,在门口停下脚步,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呃,”花百娆抢先说话,“我想睡里间。”
“好,”李彦崇有些紧张失措,“孤王还要去往别处暗中查访,你,你先睡吧。”
说完,不等她反应,逃也似的离开了。
花百娆一声苦笑,心道:“依然忙着和她撇清干系。”
次日,她醒的晚了些。日光透过营帐,将帐内照的透亮,可她依旧懒懒的,躺着不肯动。没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拨开帷幔,到她床前。
“哟,还赖床呢?”
花百娆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来人,知道是姜云姬的贴身侍女,名叫银铃的。便不想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恁的厚颜无耻?殿下为躲着你,在野地里蹲坐了一夜,你还赖在床上,怎么?还没死心?等着殿下临幸?你也不想想,当年在府里,你又有个侧妃的身份,殿下都懒得看你一眼,后来被歹人劫持,恐怕早已是不洁之身了吧?还想着殿下垂怜?景王是个忠厚之人,可怜你归可怜,可不要妄想再回到殿下身边。如今的景王府,根本就容不下你,更何况,你当知道,殿下满心满眼都是我家郡主,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花百娆揉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唉,一大早就闻着犬叫,睡也让人睡不安稳。”
“你,骂谁呢?”
“哟,”她终于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是银铃姐姐吧?大清早的,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你家郡主不需要你服侍吗?我这边不需要你照应,能自己动手穿衣洗漱。”
“谁说要照应你了?还穿衣洗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