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心胸和才情都救不了这昏暗的世道,可怀玉还是觉得林兄他可以!他本事宁远侯府的人,被陷害流放来南州之后,仿佛开了窍,犹如天授之神人!他仿佛无所不能,关键是他好像知道一切的答案!老师,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救吗?”
说着话,顾怀玉取出军刺短刃来,又铺开了根据记忆绘制的单人连弩示意图。
章夫子可不是什么迂腐酸儒,实际上,他年轻时也曾征战沙场来着,而且正是在安南军中,可是大景赫赫有名的儒将来着,只是如今年纪老了又心如死灰,才甘愿等着腐朽枯死。
章夫子听他简单介绍后,不由得瞳孔微缩。
“照你这般说,这林骁倒真像是天授神人了!起码这等兵刃,绝非是这世间能有的!”
“只是,老夫已经成一把老骨头了,难道却要信这等鬼神之事,妄想靠这些来救着纷争世道,救这天下的黎明百姓了吗?哈哈哈,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顾怀玉却有些着急,急切道:“老师,何妨一试呢?林骁如今也只是被当成替罪羊,并非真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您就救他一次,试一试如何?”
“如何试?你愿意听我的话暂时不去京都,留下要陪他一起?”章夫子瞥过来。
顾怀玉大喜,知道他意动了,赶忙道:“全听夫子安排!”
“好!”章夫子略微沉吟道:“那老夫便陪你走一趟!”
……
林骁没等到顾怀玉回来,倒先等到了冯雍。
冯雍的人手把驿站封锁,他背着手,面色阴沉地进来,施施然落座。
“林骁,我儿威虎,究竟在何处?”
林骁抬眼看他,淡淡道:“草民不知冯通判这话什么意思!当日我在马车旁等候冯公子去吃酒,怎知他去了何处?”
“你还敢狡辩!”冯雍大怒拍桌,“若是你跟此事无关,怎么偏巧那花魁失踪了,你家里的南昭余孽也失踪了?”
“本官问过了,威虎出事之前曾吓唬你,说怀疑你家中娘子是南昭余孽,然后他便出事了,然后你家中的南昭余孽也随着你出城失踪了!连秦怜卿失踪了!此事若与你无关,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