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章夫子并没有否认,“如今的朝堂,眼不见为净!”
“林骁,怀玉曾夸口说你是不世大才,有改天换地之能!你若真有这等本事,此去京都便亮相出来,老夫到时候甘愿为你辅佐驱使!可你若没这般本领,此番便夹起尾巴来,走过流程便跟着怀玉回来,莫去招惹宁远侯府!毕竟,如今的你,可跟怀玉密不可分,安国公府和安南军决定着南境的局势,可受不得你牵连影响!”
顾怀玉闻言有些急,“夫子这是哪里话!林兄怎么可能会牵连影响我呢?反倒是我想帮助林兄,苦于不知道如何对待宁远侯府呢!”
章夫子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半晌终究叹口气道:“你此番进京也要多加小心,不要再跟七皇子去查那些旧事,毕竟安国公还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呢,你也该稳重些才是!”
顾怀玉却不以为然,“我爹这些年领兵打仗功高也劳苦,正好趁这个机会在相国寺休息一番,不算坏事!夫子放心吧,我爹肯定很快就能回来,镇守南境让西夏一兵一卒都不能靠近大景,免给大景百姓带来战火之苦。”
“但愿吧!”章夫子忧心忡忡,再次欲言又止后,只是从腰间解下了一枚玉简,掰成两块分别递给林骁他们。
“有任何应付不了的麻烦,带着玉简去找京都府衙或者御史台翰林院之人都可!但是,你们各自的玉简只能各自用,这是老夫希望你们各自都能谨慎低调,明白吗?”
林骁两人都躬身致谢,顾怀玉很郑重,林骁也大概猜到了这玉简只怕很不简单,留着能有大用。
拜别章夫子之后,顾怀玉去做进京的准备安排。
林骁则回到流云巷,独坐在院子里石桌旁,有些恍惚。
从睁开眼发现该换了天地到如今,才过去多久?恍惚间却好像已经经历了许多事。
当时的他醒来就是个流放犯,还险些要被砍头,只得跟上官钰他们并户寻求洗白身份。
到如今,总算彻底洗白身份了,上官钰她们却已经潜行去了南昭,眼下连他也要背上京都,天南地北相隔更远了,犹如劳燕分飞不知何年何月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