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奶奶的话,大夫说还是老样子。”平儿低声回答,“老太太整日昏昏沉沉的,连汤药都难以下咽。”
贾母病重在床,贾政又因外放学政不在京城,整个贾府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贾赦手上。贾赦虽为长子,但行事向来随心所欲,这让府中上下都忧心忡忡。
“大老爷执意要办寿宴,这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对着平儿低声抱怨,
“老太太这病着,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王熙凤自然知道老太太的病和贾琏以及自己脱不了干系,贾母一直很喜欢王熙凤,这让王熙凤非常愧疚,但是她也不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实在是贾府撑不下去了。
贾赦却不以为然,他认定只有借着贾母的寿辰,才能让那些王公贵族再次踏入贾府的门槛。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要趁机挽回因沛县事件差点革职的颜面。
至于贾母的身体安危,贾赦其实并不在乎,这贾母偏心二儿子,把自己这个承袭爵位的嫡长子挤到了偏房居住,让二儿子住正房。
贾赦心里巴不得老太太快点过去,到那时候整个荣国府就是他说的算了,自己要住正房,让贾政一家分家另过才行。
不过老太太死之前,还得再替他完成这个寿宴的事情。,
“去请几位太医来看看老太太。”贾赦吩咐道,“寿宴不能耽搁,这是咱们贾府的脸面。”
贾母已经八十岁,突然病倒,随时可能过去。
因此这贾琏作为嫡长孙,不敢离开贾母半步,这去扬州找林家要贾敏的嫁妆也不敢再想。
可是寿宴的花销却是个天文数字,让人愁眉不展。
“凤姐儿,这寿宴的银子可有着落?”贾琏问道。
王熙凤心里盘算着,本想拿当初从袭人那里得来的贾母旧物来应急,可想到贾母就是因这事病倒的,又不敢轻举妄动,怕露了踪迹,被贾母查到。
她只得提议让全府上下凑份子,可府里的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愿出这个钱。
“只能先把库房里几件重器当了。”王熙凤无奈地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此时的贾母,心情非常的不好,她藏了一些女儿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