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现在方便讲话吧?”
“当然方便,你找我任何时候都方便。”
大西洋彼岸,会议室坐着的高管目瞪口呆。自家老板情绪切换自如,明明上一秒还在发火,训斥他们这个季度业务不达标,可眼下又含情脉脉。
很难相信这是从他淬了毒的口中听到的温柔声音。
大家都很识趣地收拾文件离开。
最后一个走的还很贴心地把门关上。
沈绩一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声音放得更柔,“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声筒里庄清的嗓子好像有点哽咽。
“还有三天冷静期就结束了,我们明天去把离婚证领了。”
沈绩眉心皱了起来。
怎么又提领离婚证的事情了,明明两周前还挺好的。
“明天没空,我在美国出差。”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得半个月后。”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就在沈绩以为自己还能再拖延时,庄清突然情绪激动。
她对着电话声泪俱下,“沈绩,你太欺负人了!你三番两次欺骗我,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出差,你在撒谎!你就是为了拖延不想和我去领离婚证!”
沈绩听着她的抽噎声,心脏紧成一团,几乎要窒息。
他单手撑在窗前的栏杆,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苍白无力地解释:“不是,我真的在出差。”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