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礼服要往宴会大厅去,却见门口大门突然大开。
门口一溜的服务员恭敬颔首,叫了声:“沈总好。”
沈绩一身正装,他气质矜贵,表情清冷,和庄清对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抬脚往迎宾区域走去。
梁父笑呵呵迎过去,“阿绩你来了,你爸妈呢?”
沈绩垂眸低笑,“我爸说他们就不来了,一来准伤心。别人儿子娶媳妇,他儿子刚离婚,落差太大。”
沈绩和庄清正式领离婚证的事已经在上流圈子传开了。
梁父回头瞅了眼宴会厅方向。
这事闹的,谁想那么巧,庄清正好是苏景最好的朋友,不请不行,而沈绩又是梁宸的死党,不请也不行。
“先进去吧。”梁父叹了口气,让服务员领他去宴会厅主桌。
因为穿着礼服,庄清走得慢,身后的沈绩很快赶上来,但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去了宴会厅最前面的主桌。
挺好的,他总算想通不再执着。
沈家的太子爷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沈绩一出现,全场的宾客纷纷举着酒杯来攀交。
不耐烦地应对了片刻,沈绩找了个借口躲开。
林莘找到他时,沈绩正眼神晦暗地盯着某处。
“真离了?”林莘挑挑眉梢,“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又是住到人家对门,又是装病的,怎么突然同意离婚了?”
沈绩收回视线,点漆的眸子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丝颓败。
他说:“她打电话给我,哭得不能自已,说受够了和我再纠缠下去,说她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还有,她好像又误会我了,以为是我使绊子阻挠她事业。”
“你不解释?”
“人家也得给我机会解释。”
连让他解释都不让,就轻易给他判了死刑。
沈绩顿了下冷嗤,“她可能真的不爱我了,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林莘看热闹不嫌事大,啧了声,“骂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可冷落人家大半年呢,沈绩,你这样公平吗?”
沈绩陷入了沉默。
他想爱她的,可如果自己每次出现给她带来的都是难过,那他要怎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