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是个活动区域,有康复训练室,器材室之类的,可温玫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空荡荡的,安静的有些吓人。
二楼像是个书面工作的地方,随处可见抱着文件的人走来走去,甚至有一个房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资料书籍,一群人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一楼就普通多了——食堂。
大厅中三三两两的人在打扫卫生,吃饭的人很少,大约此刻也不是饭点。
温玫走过去,看了看菜色,健康的让人没什么胃口。
她拿了两块牛排,两块面包,还倒了一大杯牛奶,又拿了些蔬菜沙拉,端着盘子坐在椅子上开吃。
味道如她预料的那般,很难吃。
她艰难的咽下去,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
温玫头都没抬,淡淡开口:“我不介意再让你见一次血。”
封阳朔坐在她对面,笑着说:“温玫,我年纪大了,可经不住你这么打了。”
温玫完全不接收这句套近乎的话。
封阳朔又说:“你不是想见我吗?见到我,又不说话?”
温玫从牛排上扯下一口肉,嚼了半天才咽下去。
“我想见你的时候,并不记得以前的事,”她抬眼看了封阳朔额角的纱布一眼,说:“现在想起来了,打你是应该的。”
封阳朔笑着说:“知道你这些年吃苦了,想要什么尽管说,别说是七个亿,这整个血樱,都是你的。”
温玫咬了一口面包,扔回盘子里,扯唇冷笑。
“别说的那么好听,好像让我吃苦是为了培养我做继承人一样,你把我当试验品一样扔在外面长大,看着我在泥潭里挣扎求生,不就是为了让我走向裴遇舟的每一步都顺理成章吗?
生意上做不过裴家,势力上扩张不过裴家,除了在见不得光的灰色地带东躲西藏,你能想到的最高明的办法,就是把亲生女儿当棋子一样放在裴遇舟的人生棋局上而已。
现在下到哪一步了?在裴遇舟和我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让我趁机带着血樱吞并裴氏吗?你是觉得他不会对我动手吗?可我凭什么听你的?”
温玫起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