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翡翠镯子磕在红木桌上的脆响穿透听筒,今天阿爵亲自推着人去华山医院妇产科,监控拍到那女孩戴着你的丝巾——墨绿色雪纺,袖口还绣着你名字缩写,需要我把视频发到你得邮箱吗?
苏昀卿被她的话给气笑了,“沈夫人你还真是草木皆兵,网上随便一句话,就让你吓成这样。”
“而且你要是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苏小姐,阿爵下个月就要和宋氏千金订婚了。沈夫人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银针,顺着电流扎进耳膜,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最好趁早收拾干净。
苏昀卿正把最后一件毛衣塞进行李箱,闻言指尖陷进羊绒织物里,你放心,我已经准备离开,不过你也别忘记你之前答应我的尾款。
嘟嘟嘟——
她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落地窗外阴云翻涌,茶几上枯萎的百合突然被风刮落两片花瓣。
玻璃窗上划过一道闪电,苏昀卿盯着自己映在暴雨中的模糊轮廓。
水晶吊灯在沈夫人颈间投下蛛网状的光斑,她抚摸着翡翠镯子上的冰裂纹,听管家将牛皮纸袋里的秘密层层剥开。
夏柳,24岁,沈总上月新聘的行政秘书。
老管家戴着白手套的指尖掠过女孩的病历扫描件,因为去给沈总送衣服,路上遭遇车祸,导致失明。
鎏金座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惊得茶案上的汝窑杯轻轻震颤。
沈夫人用银质拆信刀挑开照片。
事故调查报告显示管家声音低下去,是意外,不过顾氏集团的顾总也让人暗中调查,应该是人为的。
沈母指腹轻轻的摩挲杯壁,眼眸微微眯起,冷笑一声:“都怪我儿子太优秀,导致什么这些人啊!都飞蛾扑火的往他身边扑。”
“沈总应该只是陪夏柳去检查眼睛,至于其他的应该是网上瞎写的。”
正说着,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栀子花香混着少女的娇嗔涌进来。
伯母!粉色chanel外套掠过明代屏风,宋雨眠端着杏仁酥扑进天鹅绒沙发。
“哟,雨眠,你可算来了!”沈母热情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