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瞧,墨迹确是新鲜的。
姜北鸢又道,“这幅画说不定是皇姐在街边找人临时画的呢,皇姐糊涂呀,怎能拿这种劣质的画作来污太傅的眼呢。”
不把姜南栀贬的一无是处,难消她心头恶气!
“我等都是太傅的门生,公主来凑什么热闹,还拿这么一幅画来,莫不是拿我们取乐?”
“既是女子,就该在家学德言容功,而不是在外抛头露面,方为天下女子表率!”
“老太傅画迹真假难辨,还是再看看……”
文人学子议论纷纷。
反观姜南栀面色平静,“说完了?”
“太傅,您怎么说?”
众人看向太傅。
姜北鸢磨牙,她都拆穿了姜南栀,姜南栀怎么还这么淡定?
没瞧见大家都笑话她么?
太傅脸色严肃,正要开口,姚锦州忽然唤了声,“祖父。”
众人闻声,便见老太傅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父亲。”太傅迎了上去,亲自将老父亲扶来落座,“您怎么过来了?”
“你管我?”老太傅哼了声。
太傅嘴角一抽,他哪敢管老父亲。
“见过老爷子。”众学子行礼。
老太傅摆摆手,“不讲这些虚礼,你们方才议论什么呢,也说给老夫听听。”
老太傅六十岁高龄,赋闲在家。
“祖父,是公主与顾家嫂嫂送来一幅画,说是您的学生所画,三公主却说画是假的,正要请父亲鉴别呢。”姚锦州道。
“是哪幅画啊?”老太傅不以为意的说了句,“说来惭愧,老夫的学生,没几个擅画技的,都是些酸腐秀才,不提也罢。”
老爷子这就谦虚了。
老爷子的学生,如今多是各州县的官员。
那叫酸腐?
然后,老爷子一抬眼,就看到了姜南栀,原本和蔼的面容,一下子就变了。
姜北鸢连忙摆出《暮春图》,不屑道,“就是这幅,皇姐拿这样廉价的画来谢师宴,想来也是无心的,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跟她计较啊。”
她盈盈冷笑。
最好赶紧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