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刚安抚好秦蔓,嬷嬷回来了,并悄悄在长公主耳边嘀咕了几句。
长公主赫然起身,“还真是本宫养大的狼崽子,不孝子。”
梨园。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台下姜禹川姿态慵懒的坐着,翘着一条腿,闭着眼睛指尖悠闲的在腿上打节拍。
这出戏,看客只有他一人。
头顶传来冷哼,“姜禹川,本宫请不动你了,你还敢让本宫来这种地方见你!”
哪个有脸面的妇人,会来这种地方。
跟男人逛勾栏没什么两样。
“姑母来了。”姜禹川睁开眼,眼底精光掠过,嘴角挑起乖戾的笑,“侄儿以为姑母不拘小节,不在乎这些虚的脸面呢。”
要脸面的寡妇可不会养男宠。
长公主冷了眉眼。
姜禹川赔笑,“姑母见谅,实在是侄儿这出戏没听完,戏开腔了就必须得听完,这是规矩,姑母传召,我又走不开,只好请姑母来了。”
装腔作势到本宫面前来了。
“姜禹川,在本宫面前,你拿的什么乔?”长公主端庄的坐在他身侧。
“姑母错怪侄儿了,侄儿哪敢呀,姑母找我,不知有何吩咐?”姜禹川煞有其事的坐好。
装的乖巧,其实一身反骨。
眼底藏着嘲弄。
他和姑母已然撕破脸,姑母找他,绝无好事。
“其实孤不敢去姑母府上,还有一个原因。”姜禹川说。
“什么原因?”桌上有茶,长公主嫌弃的扫了眼,嬷嬷便立即奉上了长公主府的茶。
长公主浅尝一口。
“怕姑母杀我。”
他果然反骨!
这话也是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么?
“外头人多,拼了命我还能逃一逃。”姜禹川又说。
长公主磨牙,“你是本宫养大的,本宫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不亚于养亲生儿子,怎会杀你。”
“可惜孤不是姑母的亲儿子。”姜禹川叹了口气。
似乎真的可惜。
长公主一口气堵在胸口,砰的磕下茶盏,“姜禹川!”
铁卫要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