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走后,荀谌却在心中暗暗沉思,凭张杨的本事,能抵挡得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吗?
如果并州难保,自己又当何去何从,是否该早早谋定后路?
当初自己投靠韩馥,也是族中几位长辈议定的。
像荀氏这样的世家大族,为了家族兴盛不衰,是不会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荀谌投靠韩馥,其他荀氏子弟也会投靠别的诸侯,最后,无论是谁成事,都能保荀氏繁荣昌盛。
其实,荀谌在许久之前便已看出,韩馥生性怯懦,绝难成就大事。只是当时乱世未显,荀谌又身负家族使命,不可弃之而去。
但如今,大祸即将临头,难道真要为了这个懦弱君主赔上身家性命吗?
荀谌心中自然不愿。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有客拜访。”
“不见。”
荀谌此时心烦意乱,并州已危如累卵,自己也不知何去何从,他哪里还有心情会客?
“大人,来人说,是大将军的使者……”
“什么?!”荀谌一听,顿时一惊。
大将军?
冀州牧?张尘?!
“快,快请!”
荀谌急忙命下人将人请进,又叫人将茶撤去,重新烹茶待客。
不多时,下人便引着一个文士走了进来。那文士不是别人,正是张尘麾下的大将军府长史,沮授。
沮授一见荀谌,满脸堆笑,上前施了一礼道:“大将军府长史沮授,见过荀别驾。”
荀谌忙还施一礼,道:“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入座。”
片刻,下人端上新煮之茶,荀谌道:“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沮授笑道:“大将军身在冀州,久闻荀别驾之大名,说大人有管鲍之才,将并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民生富足,百姓安定。还说若是朝中多几个如荀别驾这样的官员,真乃社稷之福啊!”
荀谌听罢,心中暗喜,忙道:“大将军,当真如此说?”
沮授笑道:“这是自然,大将军平素最为敬仰贤士,像荀别驾这般人才,大将军正是思之若渴啊!”
“不想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