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原来是公与兄,幸会,幸会啊!”郭图连忙笑逐颜开地迎了上来,“公与兄大老远的,怎么跑到晋阳来了?”
沮授笑道:“实不相瞒,授此行乃是奉了大将军之命,前来面见韩公。没想到来到晋阳后,却听说公则兄是韩公的座上之宾,故而略备薄礼,先来拜会,不知公则兄可收到了授送来的礼物?”
“原来刚刚的东西,是公与兄送来的?”郭图笑道,“公与兄也太客气了,如此重礼,我怎么好收下呢?”
“诶,素问公则兄乃一代贤士,授仰慕已久。区区一箱金银,只不过是授的一番心意,期盼能与兄结交。”
听着沮授这番话,郭图明知是恭维之词,却仍然受用得很,于是说道:“自古‘无功不受禄’,公与兄如此慷慨,不妨直说吧,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沮授笑道:“公则兄果然是爽快人。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正是奉大将军之命,前来为韩公,也为公则兄,谋划一条生路!”
“生路?”郭图闻言,微微皱眉,道:“我主坐拥并州,安享太平,并无危难,何来生路之说啊?”
“安享太平?不尽然吧?”沮授道,“莫非陛下的圣旨并未传至并州?”
“哈哈,原来公与兄说的是这桩事,不过小事耳,主公已有万全之策应对,就不劳大将军费心了。”
“公则兄不可大意呀。”沮授道,“那公孙瓒身经百战,麾下士卒个个骁勇,他来并州必有所图!”
“公孙瓒最为仰仗的,便是‘白马义从’,但那是骑兵,野战尚可,攻城便难派上用场。我已献计主公,将并州全部兵马回拢至晋阳,坚守不战,晾他公孙瓒兵强马壮,又能奈我何?再说,他劳师远征,待其粮尽,必然自退!”
郭图得意地说着,沮授却在心中暗笑。
韩馥居然信用这等蠢笨之人,焉有不败之理?
兵马虽已调动,但各郡县储备的粮草,岂是一时能周转的过来的?
公孙瓒兵马不日即至,各部必然先奉令拔营,而后再转运粮草。可一旦各部拔营,各郡县必定人心惶惶,一时大乱。万一粮草无法及时运抵晋阳,仅凭晋阳的存粮,又岂能供应并州所有兵马?
到时,只怕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