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主公,不必忧虑,事情还没有到无法解决的地步。”良久,荀谌终于开口言道。
“友若,你有办法?若能退敌,我……我愿同你共治并州!”
“主公言重了,在下岂敢僭越?”荀谌道,“公孙瓒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如今三郡兵马已失,其余诸郡,就算能够回军,可一旦得知此事,也必定军心涣散,无力与公孙瓒抗衡。为今之计,主公只有引外援相助,以抗公孙,方可保全并州。”
“外援?何处的外援?”韩馥道,“如今公孙瓒奉诏前来,谁会来援我?谁敢来援我?”
“放眼天下,唯有一人!”
“是谁?友若快讲!”
“大将军,武宁侯,冀州牧,张尘!”
“张……张尘?!”
韩馥不由一惊,他之前与呼厨泉暗通款曲,就是想借匈奴之力,北拒公孙,东抗张尘。
可没想到,如今事尚未成,公孙瓒已大军压境,若是再请来一个张尘,那这并州,还能是自己的吗?
韩馥略带疑惑地问道:“友若,张尘亦为虎狼之徒,请他前来,难保他不会和公孙瓒一样,趁机谋我州郡啊?”
荀谌听罢,心下不禁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考虑这些?当务之急,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难道你还以为自己能坐稳并州吗?
荀谌暗叹一声,索性开门见山,恭恭敬敬地朝韩馥施了一礼道:“主公,请恕属下无能,如今之情势,属下也只能献计保全主公性命,至于州郡,属下实无能为力。”
“友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荀谌道:“主公,属下所献之计,便是投降张尘,出让并州。如此,张尘接管并州,以冀州军对抗幽州军,犹有胜算,不然,并州休矣!”
“投降……投降张尘?”韩馥大惊道,“友若,你……你要叫我投降?”
荀谌道:“身为臣下,是不该劝主投降,但属下为主公安危计,实难顾及其他。倘若在座众人有何高见,尽可一言!”
荀谌说罢,双手抱拳,环视四周。
韩馥也环视众人一番,眼中满是期盼。
良久,郭图缓缓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