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审配闻听此言,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公与先生所言极是。”韩馥道,“此事我心意已决,正南,你不必再说了。”
审配见状,也只得叹息一声,朝韩馥深施了一礼,哭道:“属下不能为主公保境安民,有失臣子之道,愧对主公厚恩啊!”
众人见审配如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纷纷拜道:“属下有愧!”
“诸君,不必自责,得诸君相辅多年,馥铭感在心。今日之败,罪在于我,不在诸君!”韩馥说罢,不禁掩面而泣,潸然泪下。
君臣痛哭一场,一时令人唏嘘不已。
少时,韩馥即命人修书,言明出让并州之意,另写下一份请罪表章,并与并州的关防大印一起,一并交由沮授,请张尘在天子面前代为说情。
沮授将书信、表章和大印收好,随即告辞,道:“请韩大人放心,我立刻传书与大将军,最多三五日,援军必至!”
韩馥不由担心地问道:“如若,这几日,幽州军来攻怎么办?”
沮授道:“韩大人尽管放心,严纲统领的‘白马义从’脚程快,故而先到。但他必不敢孤军深入,定要等到公孙瓒大军到后,方能进兵。我已打探到,公孙瓒的大军现行至上谷,到达并州怎么也要十余日。到时,大将军的兵马必至!”
“如此,我便放心了。还请先生在大将军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大人放心,在下一定表明大人之心意。”
沮授说罢,便向众人拜辞,出了州牧府,径自折返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