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四周布满暗卫,独孤辰与几个亲卫藏于屋顶,镇国公府来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棺椁似的喜轿静静置于庭中,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邪,这可太邪性了,开棺者必死!”
神医手中掐算,指着喜轿啧啧惊叹。
独孤辰眼底闪过一抹凉意,同管家耳语几句,示意他过去招待。
见残王府的人来,沈宝珠从台阶上站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挑剔。
“你们残王要是还没死,就赶紧出来接亲!这可是陛下亲赐的婚事,他敢抗旨不成?!”
管家勉强压下脸上的轻蔑,打了个千儿赔笑。
“国公府的喜轿实在精巧,王府都是粗人,怕不慎弄伤新嫁娘,还请贵府把轿子打开。”
沈宝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群粗人,连个轿子都打不开!
喜婆指使几个小厮把钉子拔出来。
小厮们手里拿着斧钳,一顿叮叮当当,弄得木屑乱飞。
喜轿内的人被惊动,缓缓睁开一双赤红色的眸子。
沈星月轻挑红唇,扭动手腕,适应这具新的身体,突然觉得脖颈间一阵不适,刚要查探,轿门砰地一声掀开。
“我说大小姐,您就别摆架子了,赶紧出来吧!”
喜婆隔着轿帘阴阳怪气。
沈星月冷然抬眸,呵,好久没有活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等了半晌,里头仍旧没有动静。
喜婆心里一沉,这小贱蹄子不会是受不住蛊虫死了吧?
她扯下轿帘,想把彻底变成蛊母地沈星月拉下来,蒲扇似的大手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沈宝珠不耐烦催促,顺着喜婆的视线看向轿内,瞳孔骤然放大。
轿帘坠地,轿中人面如桃花,嘴唇似染血般红得骇人,一双眉眼再无往日怯懦,反而浓艳慑人。
凤冠下,满头青丝无风自动,仿佛鬼魅。
她左臂微动,挥动着的广袖带出一股劲风,迎面直击喜婆跟沈宝珠二人。
“我会替你复仇,眼前不过是开胃小菜。”
娇柔的声调里带了一股莫名冷意,话音落,喜婆仿佛受到重击,直接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