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桃垂首从门外走来,身后还跟着个侍卫正压着一个带着黑头套的人进来。
如是之前来此的崔婆子一般,她们神色畏惧,不知为何会有泼天的灾事降在她们身上。
侍卫放下人之后便拱手离开了,寝屋之内,只有主仆三人。
“安阿婆,崔婆子你认识吧?”
地上的妇人发间的发丝白了几根,瞧着和崔婆子差不多的年岁,只不过她的眼神可不好使,就算摘了头套,眼睛失神,像是快瞎了。
安阿婆忙点头,循声往沈星月的方向看去,像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似的,只道,“我是与她认识,你、你们是谁?”
“安阿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年轻女子声音放软,慢慢踱步道安阿婆的身边,“安阿婆,这是沈府,柳夫人是我母亲,当初你还给我母亲接过生,你忘了吗?”
闻言安阿婆身子怔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样,只哆嗦着嘴唇,“是是是,我想起来、想起来了,柳夫人是个好人,孩子”
她噤了声。
沈星月转了转手中的拨浪鼓,咚咚哒哒的声音响在鼓面上,一下又一下,年轻女子在安阿婆面前蹲下身,手中的鼓面还在滴答作响,她将鼓面塞到老妇手中,循循善诱,“哪家的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哪家的母亲又能狠心抛下自己的孩子呢?安阿婆,我母亲的苦衷你可能理解?”
安阿婆抚摸手中的拨浪鼓,缓缓点头,“柳夫人呢?我想见见她可是她寻我来的?”
沈星月笑了笑,安抚性的拍了拍安阿婆的手,“母亲方才歇下了,是她命我将安阿婆寻来,说是感念您的大恩大德,邀您一叙。我这才来看看婆婆,顺便帮婆婆回忆回忆当时的情景,以免待会母亲问起来的时候婆婆想不起来”
安阿婆还是摩挲着手中的小玩意,没动也没说话。
“阿婆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难道不累吗?”
话落,安阿婆手中的鼓面上的哒哒声也同时停下。
“我很好奇,阿婆为我母亲接生的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哐当”一声。
木制的拨浪鼓重重砸在地面上,安阿婆睁着眼睛看向来人,努力却又看不清楚,“你是谁?”
“阿婆,我不是说了吗?柳木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