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肯娶夏青樾,夏青樾十之八九一根绳子,亦或是一杯毒酒,去见阎王,只要夏青樾一死,夏致远肯定与傅璋产生裂痕。
相府与吏部尚书的关系,究竟是好是坏,还不好预料呢!
丞相大人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梁景湛看到傅璋,以及藏在帐子后的夏青樾,脸上乌云密布。
才几天?傅二少与流民聚众淫乱的风波还没压下,傅璋本人与夏大小姐又在宫中苟且!
若非姑姑要提拔重用,梁景湛觉得傅璋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春安叹口气,对傅璋说:“丞相大人,快点走吧,太后娘娘和百官都还等着。”
傅璋穿好衣服走了,夏夫人、夏少夫人赶紧带上夏青樾,迅速离宫。
一场闹剧,被梁幼仪尽收眼底。
先前傅桑榆指使金蝉去找男人时,凤阙便把梁幼仪带出偏殿,在对面这座空无一人的殿里,找个最佳观望位置静待后续。
子听把夏青樾丢进偏殿后,索性又点了欢好的熏香。
孙英楠被金蝉锁在偏殿,当看见床上是个中药的女子时,吓得快尿了。
子听蒙了面把他救出去,告诉他别抱侥幸,回去赶紧写揭帖给御史,不然,他一定会被灭口。
孙英楠又不傻,高门大户这些腌臜事听多了,又气又恨,对子听的提议无不答应。
凤阙带着梁幼仪,两人蹲在对面那大殿的房梁隐蔽处,看傅璋和夏青樾翻云覆雨。
子听给张龙灌了药,也丢到床上。
看着梁幼仪脸上依旧淡漠,凤阙心里有些痒,歪头挑起眉梢看梁幼仪,笑容恣意的惹眼,说道:“马上来人了,你这未婚夫名声彻底毁了。”
“嗯呐。”脊背清瘦挺拔,半垂的长睫绕着光,露出一截冷白脖颈。
“你为何给未婚夫塞女人?”
“他越是不想成亲,就越往他后院塞满莺莺燕燕。”梁幼仪愉悦地笑了,“每次能卖两千石细粮呢。”
少年唇角压不住,俯下身来,看着她的眼睛。
那枚朱砂痣,红得无法忽视,身上带着蓬勃炙热的温度,吐出的气息又凛冽又清爽,低低地道:“要不,弃了他,考虑一下本王?好不好啊梁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