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兄长那么好的武艺,都敌不过劫匪,万一我押送路上出了问题,怎么办?”
“真遇见劫匪也是命数。”梁勃说,“你只管去,就算有责任,有春安和李世子在,也怪不到你头上。”
“孙女说句大不敬的话,满朝大小武将没有几万,也有上千,为何非要我一介女子押送粮草?”
梁勃顿时恼怒起来:“怎么,你不想去?满朝武将多有什么用?梁家军是你的亲人,不是他们的亲人!现在粮草多金贵,谁去你姑姑都不放心,难不成你叫我去?叫老祖宗去?”
梁幼仪似乎被他吓住了,低眉顺眼地说:“孙女知道了,我去。”
梁勃这才脸色好起来,说道:“你好好准备一下,即便你不是主押送官,你也是梁家的嫡女,不要叫人小瞧了。”
“是。”
“这些日子宫里事多,太后顾不过来,陛下要在府里住几日,你年轻,多带他玩玩。”
“是,祖父。”
十七日一大早,萧千策出宫来定国公府。
贴身内侍夏泰,大宫女扶摇,一起入宫,同行的侍卫数十名,暗卫就不知道多少了。
浩浩荡荡住进定国公府最好的院子华宇堂。
萧千策从轿辇上下来,小脸绷着,小小年纪礼仪很好,目不斜视。
到了华宇堂,萧千策说:“朕来府上叨扰,大家不要拘束,就当朕是普通孩童,来外祖家里做客。”
梁勃弯着腰,恭敬地说:“礼不可废。陛下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不要受拘束。”
萧千策眼睛看向梁幼仪:“朕想跟云裳郡主学绘画。”
“陛下,你要学画,府里给你请最好的画师。云裳她自幼在乡下长大,什么都不懂。”
“那朕就跟她学做颜料,云裳郡主做的颜料甚好,朕很喜欢。”
梁老夫人又答道:“那就叫她教陛下,教不好,臣妇用家法惩罚她。”
萧千策小脸垮下来,说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朕又不是和你说话。”
梁老夫人:
梁幼仪答道:“臣技艺拙劣,恐教不好。另外,臣马上要去北境押送粮草,并没有多少时间教陛下。”
萧千策眼巴巴地说:“朕可以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