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睿,你也觉得云裳应该家法处置?”悟真道人问梁勃。
梁勃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平时还算懂礼,只是这样大张旗鼓地卖院子,到底是打太后的脸,百姓以为国库已经空了。”
悟真道人嘁了一声,说道:“难道国库丰盈?修睿、施氏(梁老夫),你们偏疼太后,我能理解。但是,也要对她计深远,有错必纠。她如今刚愎自用,目光短浅,已经走向邪路。”
梁老夫人十分不服,说道:“太后才二十五岁,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已属不易。
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不都是她给的?偏疼她还不应该?为了国公府,她不知道作了多少难!她怎么走向邪路了?”
悟真道人忍不住呵呵地笑了:“施氏,当初,长乐公主、先帝、太皇太后,看上的是仪儿,是梁言栀想做太子妃,抢了仪儿的婚事!
她想叫策儿做皇帝,我定国公府三十万梁家军奔袭千里,大军压城,逼着先帝立策儿为皇太孙。
你二弟就是那时候,仅以一万人对上蛟龙五万大军,一家五口,一万精兵,全部被害……
先太子去世,先帝还有五个儿子,哪一个不比策儿强?不比她梁言栀强?也是她要临朝听制,我梁家军再次逼宫,五个王爷,逼死一个逼疯一个……
她梁言栀就是踩着我定国公府的鲜血上位的,她为家族谋福利,不应该吗?
上次我去向她求一句诺言,她竟然直接从我手头把国公府保命的底牌,虎豹骑给要走了。
如果虎豹骑还在,景湛他们兄弟怎么可能被蛟龙蛮子捉去?”
梁老夫人气得像个鼓气的青蛙,不服,但是又不敢忤逆悟真道人。
悟真道人咳嗽了一会儿,说道:“抱朴苑是仪儿的,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梁勃说道:“这是定国公府的产业,她无权卖。”
“修睿啊,太后今天的性子,真的是从你和施氏身上学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她的嫁妆指手画脚?”
他愤怒地说,“仪儿为什么要卖院子?还不是因为那个院子里住过傅璋一家?
全京城,二十岁的老姑娘,至今没有下聘的,只有她了吧?那样一个院子,我都不想再看见。她卖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