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进来不容易,麻烦各位再陪我去看一下李光,李圣公吧。”
昭陵东侧,李光的墓区比卫公的要小很多。和众人一起祭拜之后,庄清云遣走他们,独自留了下来。
横抱青阳槊,一屁股坐在“天同圣君”的墓碑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和李光说到,“师父啊师父。你和卫公可是把我给坑苦了。不瞒你说,虽然我和琴月讲过无数次棋子棋手的比喻,其实在我心里也一直有逃跑的念头。太难了,这波诡云谲的朝局,错综复杂的人事,内外相逼的情势,走错一步我都可能粉身碎骨。这下好了,我的亲朋好友,你的老弱残兵,再加上李友谦。你还让我怎么逃,怎么走啊?”
“向来免费的东西最贵,无私的情感最重。你和卫公如此无私的教导我,培育我,就不能对我有点什么要求,做些期待?目标明确点多好?只要完成目标,就能早日脱身。哪有你们这样的师父,完全只奉献不索取的。这份情,叫我怎么还嘛?!你们真的太坏了。”
说着说着,他的泪又不禁流了下来。
“哎,没办法。我这只小猴子终于还是败在你们手下。担子再重,该挑我终是逃不掉。说好哈,我迟早也会去找你们的。所以,这个担子我帮李为善挑完结束。太多了,我也管不了。”
“走了,走了。和你这样聊下去,没底了。下次再来看你。”言语中尽管调皮玩笑,庄清云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墓碑又一番大礼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清云,你可想死我了!”
庄清云一众刚刚走出昭陵大门,就被他的“老同学”,现任天子左赞善大夫的上官礼给请到了天子东宫。
“臣,庄清云。参见天子殿下。”尽管李为善已经热情地几乎扑到他身上去了,庄清云还是规规矩矩地退了一步行了臣子礼。
“哎,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是正式场合,你我之间不要那么多繁文缛节。来,快进来。东宫修缮后,你还没来过吧。两百多年了,你去哪里了?黑了好多。哦,对了。李逸府,你见过吗?刚刚升任天子仆。他现在和你京兆府里的那个少尹来齐,可算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