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就不出面吗?孙辅机应该不会这样纵容宗亲才对啊。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啊。”
天元看了一眼庄清云,稍加停顿才说,“你师伯这几日整天都在太府寺和宗亲打擂台呢。清云,我知道这几日你也是心急,京畿道的军务京兆府的政务都忙。还在关心洛州府的事。更是为两地百姓,一营将士贴了不少家资。为师在这,先谢谢你。”
听他这样讲,庄清云急忙起身又要施礼,被他拦住。
“师父是个文人,清贫惯了。在武备上,财力上都不及你。所以,要承担的责任也比你少。你比我难,所以我谢谢你。但你别怪师父苛责。养气,君子修身之道也。无论什么情况,都应该从容不迫,儒静淡雅。胸怀天地,气吞寰宇。前面你说话时候,气度急迫尚且有情可原。但孙司空是三省尚书,又是圣君。你作为下官,难道在他身后,就可以指名道姓吗?我相信,这不是你修行的目的吧?”
“爱之深,责之切。”庄清云听袁乘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对他谆谆教导真诚教导,眼圈一红,加上累日的辛苦,压抑的情绪,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起身跪到他的面前,诚心诚意地向他拜了下去。
“政务上的事,你已经很尽心了。崔尚书那里,你也体谅他的难。今天你和我讲的,我去和他细说。清云,为师请你再帮我个忙。”袁乘风一边说一边走到他的身旁,抚着他的背。
“师父您说。无论什么事,弟子必当全力以赴。”庄清云抬起头,用仰望父亲的眼神看着天元。
“关于你几个师兄。龙士和仲甫在下界,可能还好些。其他几个,特别是希屏和相厦跟在我身边,看我吃的少,自己也不吃。其实我捐俸禄时候,留下了照顾他们的钱,至少能保证他们的一日三餐。但是,他们硬要学我的样,跟着我受苦。你知道他们的,都还只是金仙初期的修为,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如果还有余力,就当为师问你借,以你的名义接济接济他们。他们都跟着我苦修惯了,底子本来就不是最好,如今连年受饥,我怕他们吃不消。”
“师父!我会的。我会的。其实我一直想照顾几位师兄,只是他们都不肯接受。现在有您这话,不仅是几位师兄,还有那些日